與有緣無份的人們分合來去,做了一份又一份從未想過的工作;
閃過眼底的諸多風景進了視網膜,有的只是臉書上的一張相卡,
有的則映成心上山水時隱時現。
若說每次人事物的改變都是個era未免太小題大作,
不過真要替這段旅程分段,標準大概會是「依戀」,
習慣、依賴越重,得放手的時候心頭就越凝重。
等到事後回頭,記憶消磨的差不多,最清晰的倒是音樂,
耳機裡傳來的,是不同era裡的不同依戀。
跟佩君還住在yokine時,也不知道shopping center五點會關,硬是要挑戰走去Mirrabooka,來回各一小時多的迢迢路程,卻因為「夢田」的空靈悠揚而縮短了些。(並從此把潘越雲的奇情納入各樣話題)
佩君去了Mandurah後,我自己一人找工作四處碰壁,雖然期待回音,但收信哪有可能快樂,只不過回想起來所有的失落,都落在我去洗碗試工那晚之前了。那時候正好是我生重病,兩個禮拜躺在床上哀東哀西的難過日子,好不容易一個西式餐廳打來請我去試洗碗工,我拼死也要轉兩次公車在雨夜上工。結果當然很糟糕,暈頭轉向的我始終無法有效率地使用洗碗機。只記得等公車回家時,對面餐廳幾個小有醉意的女孩放聲大唱Adele的「Don’t You Remember」,兩個街區外都聽得到。嗓音技巧一點都不厲害。後來我放棄等公車從Mount Hawthorn冒雨受凍走了好久回家,心裡卻都是那些女孩的歌聲。
隨隨便便地搬到Morley去後,隨隨便便地先找了份Salmat派報工來做,只是就算加上週末騎腳踏車回Yoki ne去印度餐廳洗碗的工錢,也只是幾乎打平房租而已,所以直至找到Han’s Café工作之前,還是常常不自主的徬徨起來,走在路上時、倒在床上時,甚至煮飯煮著也會。每次派報都會先背著兩大袋走到最遠的路口開始發,出門前會開始播19,等到走上一定會經過的那條小上坡,就會聽到自己在問自己「Should I give up? Or should I just keep chasing pavement?」如果是播21,live版本的Chasing Pavement不知怎麼的就會是第二首。到最後無論如何,就算沒播Adele,只要走在人行道上我就會唱起副歌。
陪著佩君第一次開長途車到Gingin面試,一路上天色都不好,甚至還一度滂沱,我們在雨中膽顫心驚,卻也在衝過馬路時高喝Set
Fire To The Rain。並且我也忘不了回到伯斯市區後,佩君更令我膽顫心驚的駕駛記錄(我只不過想好好吃頓飲茶呀!)。
Umbrella
一度身兼三份工讓我一週只有兩個白天可以稍微喘息,克勤克儉之外也很少出門玩,頂多也只是去市區聚會吃個飯。後來一口氣辭掉派報和印度餐廳洗碗工後,週末兩天都可以爽到翻。記得某天胡亂跟佩君約了晚上喝酒,順便也約了Cynthia下班後一起坐公車過去。最後到了北橋Willams Street上的Universal bar,除了跟Jerry久未相逢之外,還見到了在此之前久聞大名的Heidi Leung,與店裡的live band、週五狂歡人群們一起跳舞歡唱。那是個很棒的樂隊,用funk感覺演奏了很多當紅歌曲,印象最深的大概就是Umbrella,ella-ella-e-e-e被那個黑人女主唱唱得好銷魂,那一晚過後又再和Heidi佩君Chris去了同志夜店The Court,不過串起那幾晚在city揮汗跳舞記憶的,還是ella.
芭芭拉史翠珊/One
Direction/Call me maybe/江南style
總之所有當時的radio hit加起來再摻上一些I don’t wanna miss a thing之類的「過去的radio hit」,就是我的Han’s café時期。我相信現在有些歌還是在店裡播著的,是吧Aung。
滾喉嚨
面對我最感到抱歉的城市Adelaide,在音樂記憶上也同樣抱歉,只記得每次回家經過share house外的中餐廳時,我都在表演用各種歌來滾喉嚨的炫技給佩君聽。
以及模仿Adele。以及滾完喉嚨再模仿Adele。
在墨爾本短短幾日相會後,說實在我已經做好很難再見到Heidi的心理準備,沒想到即使我跟佩君人在Adelaide也有辦法三天後塔斯再續前緣。於是在草莓園、在行車途中、在Rebecca的房子裡,我們三個人的一生都不羈放縱愛自由,也沒怕在哪天會跌倒的。我從來都不熟Beyond,但是一路顛簸到塔斯工作換工作再換WWOOF,我相信無論如何都可以海闊天空。即使佩君收行李收到哭也一樣。
在伯斯時下載到MMXI就已經對新版本的「下雨天」驚為天人(更不用說演唱會上十成功力的「詞不達意」!),就算出門大晴天我的耳機裡也總是一片溼意。而我何其榮幸最後能與Heidi一同合錄下雨天,以後就算出門壞天氣我也甘之如飴。
默默的也在Rebecca家住了快兩個月,除了拼圖與甄嬛之外,大概就剩我是歌手這個記憶了。餐桌前的四個人,一起被脫胎換骨的楊宗緯嚇到,一起skip沙寶亮,一起驚豔於黃綺珊,更一起識得唱歌的最高境界–我不願~~~再放…,也就是齊秦那一百零一招,「此時無聲勝有聲」。真正的歌唱高手都得精通此道,不過做得最徹底的還是小哥!以及佩君。
忘了哪個時期佩君總是唱不好「You
gotta get up and try, try and try-y-y」那個轉音,不過我除了熟練之外也可以在try的時候同時滾喉嚨。開始WWOOFing之後我每天都來回聽怨婦Pink求Nate給她一個說夢話不小心洩漏天機的理由,幸好我的床伴Stanley說過的夢話都更有創意一些。
特別感謝Adele/Katy
Perry/蔡健雅
19/21/Live專輯/Teeanage Dream絕對是我聽最多次的幾張專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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